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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书网 www.qishubook.net,出水芙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田书记成了俩姨佬。”开始听到这话并没有人理会那特别的含义,而且还有些妒忌曾国超。一直在门边翘望的何友平迎接着说:“哇。曾书记来了好,来了好。”他的话逗来了大家各异的目光,大家瞬息又收回目光,又恢复了刚才的场景。何友平说完这话望了下门外就出去了。随后田隆生和田运成来到,有人纷纷和他们打招呼。他们示意地应着,在里头的一席上坐下,大家已都找准自己的位子坐好。一旁站着的几个小姐随即给客人斟酒、上菜。田隆生在灯光的照耀下,脸泛霞光。他环视了一下,便举杯站起来,田运成也天衣无缝地站起来,大声地说:“各位书记,田书记给大家共饮一杯。”各席上停止了各自的敬酒活动,都纷纷举杯站起来。田隆生侧过身对大家响亮地说:“我敬大家一杯。祝各位家庭和美,工作顺达,大县繁荣!干!”有人附和着说:“干!”大家仰杯尽饮,随后纷纷落坐,觥筹交错的。一片酒香,菜香飘溢起来。劝酒声声,掀闹非凡,小姐们也忙个不停地继续上菜、斟酒。已经有人开始下位来到田隆生跟前敬酒。一花引来万花开,大家接二连三地纷纷来给田书记敬酒,和他同桌的也享受了一份敬酒。曾国超仅仅同本桌的书记们敬过酒,并没有象其他人下位敬酒掀闹。其实,让他尽兴也可以喝个半斤八两的。可他没有那份兴致。那个同席的湛楚林趁着性情说:“我们俩姨佬再干一杯。”曾国超听着这话懵懂,忙说:“我不能喝了。”他心里疑惑着,我怎么和他是姨佬了呢?!一旁的横沟镇的书记龙世义在桌下拌了一下湛楚林,又和他对了一个眼色,湛楚清忙醉意熏熏地说:“不是,不是。我们不是姨佬,是弟兄。我们俩弟兄干一杯。”曾国超很沉稳地举杯和他干杯。湛楚林又朝小姐嚷嚷:“斟酒!小姐。”曾国超捂着酒杯,让小姐给他添了碗面条。然而,不管什么人相敬,他都不接受了,在脑中盘旋着“姨佬”二字。这可是在大县的平常的交语中出现的一个新名词。他琢磨着她一定有深刻的意蕴,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去给田书记敬酒呢?田隆生在那边接受敬酒都是一口对一杯的。他尽管没有用目光搜寻曾国超,但曾国超一直没有给他敬酒,他心里是明明白白的,又似乎觉得欠曾国超什么的。

    两天的三级干部会一下就过去了。会议最大的收获就是形成了“以水兴县”的共识。会议也向大县140万人传递了一个信息,大县要打翻身仗,必须大力发展水产业。然而,会上还传递了一个滑稽的信息,说曾国超和田隆生是俩姨佬。这从何说起的。原来,自从余凤洁和田隆生有了那第一次的**接触,后来的事就肆无忌惮,感人肺腑了。他俩经常隔三差五地在县宾馆开个单间,**一番。也成了县宾馆不公开的公开秘密,成了大县不公开的公开秘密,曾国超自然还蒙在鼓里,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,只是隐约地从人们的异样的言行中有些感悟。他本来被上书事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又怎能经受得住这带绿帽的奇耻大辱。有人私下说:“现在贩毒杀人抢银行的大都是男人。男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带绿帽子嘛!”人啊,就这么怪!偏偏有人不怕死,而怕屈辱。是人的名誉比生命还重要啊!连日来曾国超百思不得其解,一个瞬间,他突然领悟出,姨佬不就是农村常戏言的牛伙计么,共一头牛耕种田的伙计。共一个丈母娘的几个女婿不是牛伙计是什么。怎么湛楚林会和我是姨佬。其实,湛楚林在酒桌上只是刚听说,还不明白这内面的真正含意。两天的会下来,他也明白了,有了明白“姨佬”的收获,也再不说是和曾国超俩姨佬了,这可不是句简单的玩笑话。曾国超琢磨出姨佬缘由,深究下去,连自己也不敢承认推理的结果,难道她和湛楚林还有那么一腿不成。余凤洁和湛楚林既不是同乡又不是同学更不是同事,这怎么可能呢。再说真是有那么一腿,他自己怎么会不打自招呢。曾国超又回忆起来了,在龙场镇时,湛楚林在县委办公室做小秘书下乡到龙场在家里吃过一次饭,他和她一次饭就苟上了不成。曾国超把大会的精神塞进了公文包,急匆匆地回到家里,瞪着铜锣似的眼,气势凶凶地问余凤洁:“你认识湛楚林!”余凤洁见他一回家,就凶相恶煞的,也直了眼。本来,她觉得和田隆生的苟且着实愧对他,见他回家总是不自然地百般温暖体贴,还总是进门就先给她一个吻。她只想也许他工作上又碰到了不顺心的事,忙回答他说:“不认识!”曾国超紧逼着说:“在龙场时,他在我们家吃过饭的县委会的小湛,现在到笆头搞书记的。”余凤洁晃着头,还是说:“不认识。”并补充说:“吃过饭的人多着,我哪能都认识。我在龙场也只是暂住一阵子,谁记那些事。”曾国超责怪了,更明白地说:“不认识!那他为什么说和我是姨佬。你给我解释清楚。”余凤洁也听说过“姨佬“的传闻,有愧的人一下脸刷地红了。曾国超从她那羞涩绯红的变脸中,一下明白过来,心里有了**分,既不想她把纸揭破,又还是兴师问罪地怒吼起来:“你给我说清楚!你这贱女人!!!你和哪个男人搞上了。”

    一层遮着的面纱被扯开,隐蔽的羞耻在阳光下便变得理直气壮起来。余凤洁收敛起发红的脸,煞白地十分委屈的诉说:“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的前程,你有什么不理解的。只是我受的屈辱谁能理解,我心灵的创伤谁又能填补。“曾国超奋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在空中挥起,终没有向她摔去,喷着粗气涨紫着脸骂道:“不要脸的贱.货!你给我滚!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。”余凤洁知道这场风波是避免不了的,见他不敢动真格摔杯,也不示弱地说:“我滚?这家是我的,你给我滚。滚到你的木舟去。这房子这家,这一切都是我的。”此时,曾国超就觉得无地自容,举起跳动着蚯蚓青筋的拳头,狠不得把余凤洁揍成肉饼,揍个痛快才解恨。然而,他还是没有肆虐发泄自己心中的万丈怒火。他觉得一个打女人的男人算不上是个什么逞能的男子汉。他象老虎般的咆哮,而又粗涩地嚎哭了。一个大男人发泄屈辱和怒火的嚎哭,能恸天地,能气鬼神,那粗犷的嚎声变成了世道的呐喊,那雄狮的吼声渐渐变成了水牛沉闷的哞叫,那嚎声又渐渐地被奔涌的热泪淹没了。泪涌过哭啼停,曾国超的心里仿佛如释重负,轻松多了。他重新睁大眼睛,眼前麻木的女人,眼前破碎的家,眼前的一切确实不属他自己的了.不应该就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,何苦这般自暴自弃的。他觉得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陌生和遥远起来。他去就着脸架上的毛巾擦了擦;然后将自己关进了房里,郑重其事地一笔挥就离婚申请。余凤洁担心他会在房里做傻事,拼命地捶着喊着开门。当她喊开门后,曾国超象变了一个人似的,若无其事地夹着公文包离她而去。

    一个人被家庭逼到绝境的时候,胸中最大的安慰就是依恋工作和事业。天色昏暗了,曾国超反清醒了,他50块钱叫了面的,一口气赶到了木舟乡政府他那单身孤僻的小房里,此时女儿曾梦却活现在他眼前。她还小,还不懂得大人们的事,他匆忙中忽略了去一中会会女儿。不惊扰她也好,只想看看她,她是他最亲近的人,狠不得一下长大了来理解爸爸,只有她能理解此时作爸爸的心情了。炊事员吴妈见曾国超的房里亮起了灯光,便提了瓶开水敲门。曾国超知道一定是吴妈,便打开门,然后坐到办公桌旁翻着文件材料。吴妈照常说:“曾书记,您回来了。”又照常将开水瓶放到壁柜上,又关切地问:“您吃晚饭没有,曾书记?”曾国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,但也不觉得饿,便若无其事地说:“吃过了。你去吧。”吴妈尽管只是个炊事员,但人还是很精明的。她见曾国超还是象和往常样不那么认真地回答她的话,但过去的不认真里含着认真,而眼前的不认真里却含着应付。吴妈又换了口气说:“您要什么,尽管喊一声。”曾国超心想我要什么还用得着你客气,便不耐烦地说:“不要什么,你去吧。”吴妈只知自己是一个下等人,从来是不和人争平等的,更何况在曾国超的面前,她更是言听计从。她不再重复什么,替他拉上门,悄然地离去。曾国超仰头长嘘了口气,便起身去靠在床背上坐下,又仰着连连长叹粗气,吸过清新甜润的水乡空气,他眼前仿佛呈现着田隆生狰狞的魍魉怪像,和色眼贼贼的笑面虎脸面。仿佛觉得这大县是他姓田的天下,这木舟乡小小的房子也不属自己的栖身之处,只有这一口一口吸进呼出的空气才是自己的。只要他姓田的狗日东西当权一天,他这个木舟的乡党委书记担得还有何意义呢,这不是屈从于自己的情敌吗。再说那书的事正在让他四面楚歌,他陡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自己还只有30多岁,为何不出去闯一闯,一个普通农民都可以南下去打工,去闯生路,自己为什么不能去寻找新的人生坐标呢。说不定还能碰上个红颜知已,走走桃花运的。他叮嘱自己劝慰自己,曾国超你死了从政这条心吧,三农问题不是你曾国超担心得了解决得了的事,出去做做生意,闯闯商海。说不定用不了几年还能当上个大老板的。俗话说,当官的机遇没有发财的日子总该是有的吧。第二天,曾国超找乡管理员出纳借了2000元的现金,加上自己手上的1000多元,又给尚逗留在县城的任从平打了个电话,对他说:“有个表弟在深圳遇到点麻烦,让我去一下。去后如果情况不佳,一时不得回来,我再给你联系,家里的事就劳你打点了。”任从平接了这个电话,感觉有点蹊跷,因为他也听到了关于他家的传言,但又不好说他是否给县里请了假,只好说:“三级干部会的精神怎么传达?”曾国超没加思索地说:“你看着办去。”双方都没有多说的必要,彼此关了手机。曾国超就这样匆忙的离开了木舟走出了大县远去了。他是在个人情感,家庭和工作都逼上绝境的时候,选择的这条摆脱严酷现实之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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